等回了屋子,季月荷掩上房门,这才叹了口气。
一屋子的人都有异心,说到底,还是没钱闹的!但愿以后分了家,各自安好吧!
到了那时,她就把所有人都分出去,她也可以咸鱼躺。
要睡多久睡多久,想怎么吃就怎么吃!
当个快快乐乐的咸鱼。
————
要娶媳,这开销自然少不了。
季月荷把火把放好,这才拿了钥匙开了锁清点银钱。
甘关两家这桩婚事定了这么多年,想来甘家也会理解婚事的仓促。
可礼钱方面,季月荷也不想再委屈对方。
将手中的银钱反复清点,扣除本钱和药钱、以及之前袁氏生产的花费,眼下还剩下二十来吊钱,至少没有动到老本,也是不幸中的大幸!
可一旦老四娶亲,多出来这二十来吊钱,节省些,恐怕还能余下几吊……
看着没动用的那200两整银,她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断了气,200两,葬礼的花费、五个儿子、外加自己和小闺女,还得预留老五成亲和赶考的花费,一房人能分到15两,都顶天了!
15两,看似很多,可如果重修宅子,或者添置点什么,根本就不够用。
更不要说她了!
15两银子够养老吗?答案是什么都不用说……
季月荷沉默着取了十吊钱出来,又重新把箱子上了锁,这才拿着松油火把走了几步才“噗”一口吹灭了,坐在床沿上开始脱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