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了这一步了,多忍耐时日,等鲤鱼跃龙门的一刻。
谢知微朝那人身上看了一眼,见此人穿了一身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,便明白,此人的底气从何而来,就不知背后人是谁了?
谢知微朝斜睨了一眼,一直站在她身边不离左右的窦秀娘便扬声问道,“这位公子高谈阔论,不知如何称谓?”
杨镜川心头难免一紧,抬眼朝二楼看了过来,回廊的上方,遮了一层薄纱帘子,虽看不清背后人的脸,但从穿戴上,可以看出,坐在二楼的人非富即贵。
“在下鄞县杨镜川,不知贵人如何称呼?”杨镜川抱着一把扇子,拱手有礼。
窦秀娘朝谢知微看去,谢知微微微点头,窦秀娘便道,“我家郡主很感激公子将郡王爷比作当今白起,白起任秦军主将三十余年,攻城七十余座,可谓功高甚伟。白起的命运可谓一声叹息,不知在杨公子看来,将来我家郡王是不是也会功高震主,最后不得善终?”
所有人都看向杨镜川,杨镜川张了张嘴巴,他突然发现,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说,如果说宸郡王将来和白起一样,得不到好下场,那白起是功高震主,为秦王所不容,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,反过来说明,秦王也不是个好东西,气量小,不容功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