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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林夕也在骑马,林芊坐在他的身前,不停的兴奋尖叫着。
对于徐宁申和大莽潜隐的事,他并没有太多牵记,因为对于他而言,这个世上还到处都是不可知的强者,到处都是不可知之地。
他还只是息子江中渐长的小鱼…所要考虑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事,只有自己修行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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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藏古国。
一个对于林夕而言更加遥远得不可触摸的不可知之地,即便是云秦的顶尖强者,都没有几个人踏入过的帝国。
皇宫之中,一盏酥油灯长明不灭。
一名身穿禅衣的中年宫女正在帮一名男子梳理头发,将这名男子有些微枯的黑色长发结成辫子。
中年宫女是名不弱的修行者,眉心微微鼓起,呼吸悠长,迥异常人,然她的面色虽然镇定,双手却是微微有些颤抖。
因为她知道这名男子的身份。
她知道这名男子虽然看似文弱,然而当年是足足付出了数十名强大修行者和五百金吾卫的代价,才将此人重创,打入水牢之中。
正是因为这名男子,唐藏的许多修行者,才知道青鸾学院的可怕。
和从水牢中刚刚走出相比,这名男子的形容已经判若两人。
他浑身的烂疮和腐烂裂开的伤口都已经愈合,脸上纠结如水草的胡子已经全部刮干净,显出了一张带着些骄傲的瘦削面容,只是面色依旧有些过于苍白,显得下巴的胡茬显得特别青黑,这使得他看上去有些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