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就让那老道在驿馆中住着,好酒好肉的款待,只要不妖言惑众,便当他作上宾!”
“使君难道不见上一见吗?”
秦晋瞪了杜乾运一眼,“公文堆积如山,哪里有空闲的时间见装神弄鬼的老道?”
杜乾运撇了撇嘴,再也不敢说话,他一直听说秦晋不信鬼神,现在总算亲眼所见。
然而,秦晋还是低估了宗教信仰对时人的影响之大。别说杜乾运,就是皇甫恪、裴敬等人都觉得清虚子能莅临绛县这个弹丸小城,不说隆重相迎,也要给予足够的重视。可是秦晋却只将人安顿在驿馆之中就再没了下文。
此时秦晋身边的人都已经就此事达成了一个共识,那就是秦晋的决定出现了失误,虽然不信鬼神,但清虚子乃道家高人,为当世不世出的隐士,冷落这等重要人物,会换来骂名的。
次日一早,秦晋仍旧在公署内处置着堆积如山的公文,一切于草创之中,在军务,营务未走上正轨之前,他肯定要多费心的,否则又有谁与他分担呢?
这时,一阵大笑从屋外传来,秦晋不去看都知道,这是皇甫恪到了。但又听脚步杂乱,一同来的绝不止一人。
“秦使君,看老夫将谁请来了!还不赶快出来相迎!”
人在门口,皇甫恪的声音便已经如隆钟震耳,秦晋纳闷,难不成是皇甫恪为自己举荐人才?便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,起身走到门口,绕过屏风之后却见面前立着两个人,一个人身形壮硕是皇甫恪,另一个则是骨瘦如柴,发白如雪,颌下三缕胡须同样是花白如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