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馆里。
萧琰正坐在紫檀镶理石的靠背椅上,侧身凝神瞧着桌几上的棋枰。堂间的苏合塔香冒着缕缕弥烟,顺着屋中高柱盘徐而上。
脚下的黄花梨菊纹墩上煮着茶汤,蔼蔼雾气在他水纹织锦的衣角处缭绕,茶意熏香交叠萦绕。
捻着手中的白玉棋子,萧琰抬手举杯饮了口茶汤,就听有人跨过门槛进了屋。
九斤立在萧琰身侧,道了声,“殿下,国公府出了大事。”
眼皮都未曾有半分抬起的意思,萧琰只轻声嗯了句,又捏着棋子蹙眉凝神问:“九斤,你说这一子落在哪里更妙?”
“殿下,听说是查出那三少爷平日里饮得药理叫人放了麻蕡,查出是国公夫人身边的那个婢子犯得事,如今已叫杖毙扔出了府。”九斤见自家殿下不甚在意,便立在一侧将此事自顾说了遍。
萧琰闻言,才将头从棋盘间抬了起来。目光闪了闪,笑而不语。
眼里又浮现出今日从国公府离去的时的情景,萧琰坐正了身子,抬眼瞧向九斤,“倒是小觑了她,可知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