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马都是统一受过训练的,两匹马儿总算安静了下来,像是被吓到了幼童一样在萧寂的脸上蹭了蹭。
萧寂这才有空看一眼马儿的情况,马身上有不少血迹,还有几道小规模的擦伤,在那匹白色战马的身上尤为明显,枣红色的战马马背上的鞍鞯也损坏了,像是被强劲的力道生生掰开的。
正如萧寂猜测的那样,在此之前有一批大兴的战士在这里遇到了伏击,现在散落的杂物和飞溅在周围的血液告诉他,这里发生了一场几乎可以称的上是一边倒的恶战。
从那些掉落在四周的衣物角料和残损兵器等物来看,突厥人是有计划地袭击,大兴的将士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们杀害了。
为了防止尸体在这里被发现,他们甚至打扫了战场,带走了留下的马匹和辎重。
这两匹战马可能是当时逃脱掉的,它们在那之后又回到了这里寻找它们的主人。
万物有灵,更何况是跟随了他们许久了战马。
萧寂的脸色变的越发阴沉,今日他并没有听说有人要来若水河这边巡视,自己都是新接到命令来的,突厥人竟然还能未卜先知,早早地在这里设下埋伏。
这等情况容不得萧寂不做最坏的打算。
峡谷的通道还在往里面延伸,萧寂看了一眼凌乱的战场和那似乎看不见尽头的深谷,一时间难以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