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取消那个约会。”
他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?雅各布迫切地想知道雷切尔想干什么。她在虚空剧院的举动似乎非常可疑,即使他并不知道怀疑她什么。然而,他从没考虑过让瑟罗失望。如果那位女士真想跟他谈,她会再次来电。他可不是她的贵宾犬。
“恐怕不行,我已经答应赴约。萨维尔纳克小姐明天有空吗?”
电话挂断了。
“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。”
要是真如瑟罗所言就好了,雅各布一边寻思,一边扯下衣架上的外套。照理说,今晚他原本应该出去庆祝自己升职——接替汤姆·贝茨的职位,但是他手头的事太多了。对于一个刚刚晋升的记者(狭义讲,这就是成功)来说,怎么描述他的无知程度都不过分。雷切尔·萨维尔纳克一天比一天神秘,但愿明天还有机会跟她说话。
当他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时,同事们时不时地截住他,恭喜他晋升新职位。大家的盛情令他自觉惭愧。雅各布发现奥利·麦卡林登躲得远远的,莫非他深受嫉妒的折磨?雅各布不在乎,重要的是弄清楚他知道些什么。
一时心血来潮,他决定绕道而行,不直接回阿姆威尔街。出了《号角报》大厦,他转向林肯律师学院,赶往绞刑场。夜幕降临,寒冷的夜风刺痛他的皮肤。走到阴冷潮湿的通道尽头,他停下脚步,透过黑暗寻找汉纳威或是他苍白随从的踪影。昏黄的路灯灯光洒满寂静的庭院。一个人也看不见。人们只有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才会来这儿,交易一结束便逃也似的离开。